言易冰喝完直接断片了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被谁送回俱乐部的,他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但他也没有必要知道。

    言易冰揉了揉太阳穴,忍着头晕眼花,晃晃悠悠的走去浴室冲凉。

    昨天什么都没洗就睡了,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没有消散。

    索性他冲完了澡,仔仔细细刷了牙,抹了沐浴露和洗面奶,那点酒气也消失的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他神清气爽的推开门,到训练室练习。

    一连打了几个小时,他去战队食堂吃午饭的时候,听孙天娇跟他透露,正在排青训成绩,打算下周就要送人走了。

    言易冰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,眼眸稍垂,轻轻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,电竞这个行业更新换代快,对天赋要求高,战术性练习的时候痛苦远大于快乐。

    淘汰更迭,光芒陨落,无时无刻不在发生,同时也有很大一部分选手,像即将要被淘汰的后十名一样,还没来得及发光,就被庞大的人才市场淹没的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虽然正常,但还是让人不舍。

    因为那一张张面孔实在是太年轻了,像他当初一样年轻,像抱憾离去,满目凄怆的梁和风一样年轻。

    更何况,因为一时兴起,他到底跟他们相处了一段日子。

    哪怕有些人感情深,有些人感情浅,但最终,还是不能当作陌生人的。

    言易冰淡淡道:“那这周我就不去青训营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送人走。

    孙天娇了然,叹气:“祖宗,其实你真‌是个很温柔的人,虽然你嘴上总是不承认。”

    言易冰没抬眼,把窝蛋牛肉粥上的葱花挑出去,嫌弃道‌:“别恶心我。”

    孙天娇“哼”了一声:“我难得煽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