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何时交给我保管了么？”林书淮冷眼瞧他。
“……”张立一噎，还是十分好脾气地笑问他：“那你知道放哪了吗？”
“不知。”
“大哥，咱认真点行吗？”张立一点点地挪蹭下炕：“我觉得你就算不知道，至少也能有些线索吧？这种时候，就不要表现得这么事不关己了好嘛？”
毕竟行动不便，他离开炕沿的时候，还是一个踉跄险些摔了，幸亏有一只手及时扶住了他。
“谢谢！”张立本能反应，脱口而出，等他抬头时，发现林书淮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之色，转瞬即逝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林书淮轻轻回了句。
张立有那么一眨眼的错觉，此刻的林书淮有点温柔呐。就因为一句谢吗？
“你不习惯别人跟你说谢谢吗？”他没经思考，嘴里突然就秃噜出这么一句话。
大概是联想到自己的缘故，他小的时候性格就比较腼腆，明知道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要大大方方地感谢，但话到了嘴边，就说的结结巴巴。同样，听到别人跟自己道谢，又会不由自主地红了脸。
后来，他慢慢长大，接触得人跟事多了，才渐渐放开自我，敢说敢笑，从容坦然。
“不是。”林书淮轻飘飘否定，仍旧搀着他冷静道：“只不过，我本来打算由着你摔倒不理。没想到还是忍不住扶了你一下。”
“……大哥，你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？”
张立有点心情复杂，亏他还觉得这货温柔。
不过，要是一直这样说话的话，确定不会被人揍吗？
林书淮，你长这么大不容易啊。
“再听到你道谢，心里居然有些愧疚。”林书淮一脸坦荡。
“呵！”
这房子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，藏钱的地方也无非就那么几个。
柜子，箱子，土罐子，等他翻到衣柜，粗略看了眼打算再找别处的时候，听到了林书淮在他后面的声音：“再往里面找。”
不是说不知道吗？还看他傻兮兮在别的地方找了半天。不过他理解，不就是傲娇吗？明白！明白！他人品好，给林书淮留面子，就不戳破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