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元点点头，拿起茶杯，眯着眼睛闻茶香，“这次合作之后，我与贵公司不会再有瓜葛。”
“那是当然，我这公司也不足以和霍氏长期合作。”吴总谦虚的低头，鼻尖刚好挡住他别有深意的微笑。
这次之后，慕氏退出序幕，霍氏元气大伤。而他正是发展壮大的时候，就算霍氏想要跟他合作，他也不会考虑的。
两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，直到聊明天竞
标的情况，他们都沉默下来，一言不发的盯着桌面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办公室突然被闪电照亮，吴总隐藏在黑暗中的半边脸多了几分冷鸷，“霍总，这次竞标的利润，我可以少拿，但不可能完全推让给你。你知道的，我原本可以选择。”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？”霍元眯起眼睛，瞳孔里冷光咋现。
他们霍氏虽然处在低谷，但也不至于被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公司威胁！
吴总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，手指握着茶杯，眼里的流光转动，“霍总，你应该能权衡，我只是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而已，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，还请见谅。”
每一句话都不卑不亢，稳稳的占了上风，让霍元不自觉的皱眉，放在身上的手缓缓握紧，好半天，才从牙齿缝里吐出两个字，“很好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就在上面签个字吧。”吴总拿出合同，上面明晃晃的条约落进霍元眼里，让他脸色更是严肃了几分。
可吴总并不着急，靠在椅子上，悠然的盯着霍元，他微驼的身形和身后落地窗外的大雨汇成一个整体。
盯着他拿上笔把名字写上，吴总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，“你放心，慕少白肯定赶不回来，这个项目我已经请了刘城来设计。只要他出现，基本上已经稳了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霍元眉头凝重，这个合约让他很不开心，但是为了少爷，这点气他受得了！
“那我就先告辞了。”吴总站起来，手里抱着合同对他点头。
转身离开的瞬间，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，毫不犹豫的往外走，空荡荡的走廊里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。
耳边回音缭绕，是整个霍氏的哀歌。和慕氏斗到现在，公司能裁的员都裁得已经差不多了，偌大的一个公司，现在只不过是个空壳而已，即便霍元再力挽狂澜也无济于事。
这座大厦终将倒塌，只不过是借着最后的关头，想要一举歼灭慕氏。
刚下了电梯，迎面对上一个女人，他侧身让开，女人却直接迎上来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要出去。”吴总指了指大门，谦逊的开口。
他在外面一味的温文尔雅，除了面对刘城会失态之外，其他的情绪大多是装的。这是他经商多年的面具，只有这样，才会有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