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，音频录好了。
之所以用了两天时间，是罗烈找了学校广播站的同学借了设备，专门录了一下午才完成，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剪辑，剪到凌晨罗烈还是不满意，第二天又花了半天时间找配乐做后期，自己才勉强接受成品。
罗烈绝了，二狗子疯了。
罗教授给顾二的故事版本，是全英文的。顾二点开听了一分钟就退出播放软件了，这哪里是睡前小故事，明明是英语听力题！果然老师终究是绕不开学习，绝，太他妈绝了！
听力，一个英语学渣的绝望。
***
时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十一月，初冬已然来临。
顾二迎来了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试。这次考试看似是高中无数次大考的开始，其实已经为整个高中生活奠定了基调。
全校放榜那天，顾二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成绩和排名，考的好不好他自己心里有数，距离M大的一本差距有多少他也明白，他要跟他自己比，不是跟一班那些所谓的学霸比。
只不过有个人可比他对自己上心。
周航第一时间跑去看了榜单，又火急火燎地冲到顾二面前。
“狗子，你出息了，考进了前一百。”周航激动地揪起顾二的衣领，拼命地摇晃着。
“前一百是多少，九十九名也是前一百。”顾二使劲儿打掉周航攥紧的手，并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。
“九十九不是你，你是九十七。”周航拉了旁边空着的凳子坐下，清了清嗓子，眼神飘向一班的方向，“九十九是那个大个，你超过他了，真给爷们争气。”
“李丰？”顾二确实没想到，学霸竟然是个伪的。
“可不是吗？一班的人掉出前五十，颜面扫地啊。”周航故意提高了嗓门叫嚷着。
“你别幸灾乐祸了，你多少？”顾二没心思关心别人，直接问了周航。
“我啊？我也是一百，倒数一百，嘿嘿。”周航呲着牙笑了笑，像是一点不在乎自己成绩的样子。
“你再这样下去，高中毕业咱俩就永别了。”顾二拿出单词书，翻到贴着粉色标签纸的那一夜。
“别啊，大不了我跟你去一个地方呗，上不了一个学校，一个城市总可以吧。”周航觉得这些都太遥远了，根本没必要现在费脑子，“算了算了，你还是现在陪我上厕所比较实际，走走走！”
顾二不想上厕所，就把偷藏的手机揣进校服外套的兜里，打算陪周航的功夫，把这个进步的消息告诉罗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