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泽像往常一样来找棠秋梨放学。
两人走出教学楼，魏泽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成绩榜，以往他都不关注的，但是他突然想到，今天刚好是月考成绩放榜，于是就下意识瞟了一眼。
他当然不是在找自己的位置。
他的目标十分明确，脚步放慢，视线自然而然往第一的位置转去。
棠秋梨在他身边，和他一起放慢脚步，还有点儿不明所以，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魏泽为什么放慢脚步——他在看那个成绩榜。
在和魏泽谈恋爱之前，他还挂在第一的位置上。
谈恋爱之后，直接掉出前十，挂在第一行末尾，第十一名的位置上。
魏泽停下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棠秋梨在他身边也停下了脚步，用细白的手指推了推眼镜，疑惑发问。
魏泽不说话，皱起眉，看起来凶巴巴的。
棠秋梨怔了怔。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，他收拾东西慢，学生该回家的回家了，该打球的去篮球场了，教学楼这片静悄悄的，没有多余的人。
于是他凑过去，轻轻啄了一下魏泽的唇，然后摸摸他的脑袋，“怎么了？”
魏泽的表情一变，他比棠秋梨还紧张，面目凶狠地巡视了一下四周，像条警戒的狼狗，就差竖起耳朵了。
他不怕别人看到他，但他怕别人对棠秋梨指指点点。
确认四周确实没人之后，他才拉住棠秋梨的手，有点儿不熟练地低声道歉：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棠秋梨皱起眉：“你道什么歉啊？”
“是不是因为我……”魏泽又不说话了，他的心里又酸又胀，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他觉得是自己影响了棠秋梨的成绩，但又为自己可以影响到棠秋梨而开心。
“嗯，对啊。你影响了我。”
棠秋梨推了推眼镜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，他甚至笑了笑，俊秀的眉眼里有种少年特有的严谨和认真。
魏泽没想到棠秋梨会这么直白承认，愣了几秒，红晕才蔓延上他的耳根，和红晕一起出现的，还有他亮晶晶的眼神，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舔棠秋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