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苍崖的风波恶、荡寇岛的白眉生。啊,是浮屠刀,想必是没水坞的徐生斩。”这堂中大大小小百十号人,靳一刀连连看去,小声道:“这……这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魔歪道啊,怎么不见正派人士?”

    宋子书只觉好笑,悄悄道:“这宁王明着是招徕能人异士,实际还不是想借他们的手拿下萧浔。至于正道人士,他们最是要脸要皮,想要什么也不会明着去抢。况且他们向来以投靠朝廷为耻,自然是不敢明着来此。”

    靳一刀不解:“可是宁王手里不是有他们颇为忌惮的名册吗,其中有些和朝廷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交易,不早些站队,就不怕身败名裂?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。武林和朝堂明着不通气,实则千丝万缕根本理不清,其中有关联的如过江之鲫,若被揭发那江湖必然是腥风血雨,他们就算准了萧浔会压下这证据,自然无后顾之忧。”

    靳一刀一声长叹,感慨萧浔真乃大丈夫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孤身一人,力挽狂澜。一旁的荆楚听着他二人谈话,神情迷惑,宋子书解释道:“不过是一番闲谈,荆兄不必当真。”

    荆楚颔首笑道:“虽然不是很能听懂,但宋兄所说倒是有趣。”

    三人推杯换盏,突然听到侍从高喝,原来宁王殿下携世子已上坐。

    宁王一袭暗紫锦袍,华贵中带着低调。旁边的世子小小年纪,一举一动甚是得T,可见玲珑剔透,聪慧异常。

    尾随这父子而来的还有三个年少俊美的异族人,被宁王令赐席位。

    靳一刀随众人站起参拜,悄悄同宋子书耳语道:“宋兄弟,你看那三个人,这打扮莫不是逍遥谷的人?”

    宋子书也震惊到了,“他们一族久居蜀郡,怎么会来盛都?”

    这三人正是毒娘子与阿山阿水。面对这堂中霎时投向她们的目光,毒娘子不以为意,她像是开玩笑,同阿山阿水耳语道:“你们觉得这些人里会有萧浔吗?”

    阿水将腰间弯刀重重放在案上,道:“哼,我看那末席一直盯着我们的人就甚是可疑。”说得正是靳一刀,但未有人搭腔她的玩笑,她见阿山心不在焉,拍了他一下,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阿山指了指高台上的舞池,道:“九姑娘的身份可是沾烟阁的舞伎,你们说,晏右使会跳舞吗?”

    毒娘子听了,面带忧sE,“听说晏右使自幼被她的N娘在山间养大,之后就到了澹镜山受教主庇护,生长环境甚是简单,应当……不会吧。”她一把搂过二人,吩咐道:“看来宁王是打算让晏右使献舞了,不管她跳成什么样,我们都要鼓掌,懂吗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堂内陷入了黑暗,原来四周的门窗全被侍人用帷幕遮了起来。但见藻井悬挂的那颗夜明珠却渐渐光亮,光芒投在那舞池上,似梦似幻。

    忽然琴声一起,那水池中的金莲随乐声慢慢绽放,投S的金光璀璨夺目,众人皆沉醉在这乐声仙境之时,箫声慢慢响起,随着曲调宛转升鸣,中央透明的白sE纱幕缓缓落下。

    众人再定睛看时,那帐幕里已多了一nV子倩影,娉婷袅袅,遗世,仅仅身影就让人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细微的编钟声引入,她掖步而起,身T微微倾斜,如影画定格。

    紧接着,帷幕渐渐升起,着碧sE舞衣的身T一点点显露出来,足弓紧绷点地,根筋分明,若一株nV萝扎地而生;那双腿便是她被绫罗裹住的枝g,纤细却紧实,仿若流动着生长的动感;那腰肢便是她隐忍蓄力的藤蔓,只待风雷涌动,雨雪浇灌的刹那,肆意生长。

    乐声渐急,那帷幕升起见快,略过她的x口、脖颈,再往上,若拂去覆在藤萝枝头的最后一点霜雪,众人都翘首以盼,却只见她戴着玉石珠帘遮面,当下失望不已,但又移不开眼。美目流转,惊鸿一瞥,一双眼睛就这样摄人心魄,倾国倾城可见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