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绮兰本以为她们这个女皇和凤君新婚燕尔,不说规规矩矩的呆一阵吧,最起码能敬点当女皇的职责。

    结果人家真的就只是回来举行个典礼的?

    趁着开春天气好,给她扔下一封信和一年的解药连招呼都不打又匆匆离开了。

    安平绮兰看着手里的信和一个小药瓶,朝着窗外叹了口气,虽说她不是女皇,但现在任何的决策都是由她下达的,当然她也会提前和叶离打招呼,但收到的回复基本就是,已阅。

    那就是同意了

    以前拼了命谋划的位置,现在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她面前,身上似有千斤重担,她时常会沉思以往发生的一切,有时候如梦似幻。

    看似最没心没肺,逍遥自在的人,实际上运筹帷幄。

    她睥睨着这个天下,也睥睨着她。

    看似对一切都不甚在意,可她又不允许所有的事情脱离她的掌控,每一步,都掐在她命运的喉咙上。

    还想要这天下吗?

    想的

    但是又不想了。

    朝臣们在第二天看见朝堂上空空如也的座位,和摄政王安平绮兰站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,也只是微微错愕了一秒。

    她们习惯了,真的习惯了

    她们这个女皇,逍遥的像一匹野马,来无影去无踪的。

    偏偏最应该和她敌对的摄政王,替她牢牢的守着这个江山,还有比这更玩忽职守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皇上吗!

    没有了!

    而另一边,低调但内置舒适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进着,赫连清正窝在叶离怀里,乖巧的任凭她的手指在头发上轻抚着,他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整个人软的不像话,弄的叶离根本不想撒手。

    他犹豫着问“我们就这样出来,真的好吗?”毕竟他们大婚才过一天,女皇直接卷着凤君再次离家出走,潇洒享乐去了,真的不会被人诟病吗?

    叶离揉了揉他被自己弄的乱糟糟的头发,轻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柔意和餍足,“有本事就造反呗,到时候抢回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她把下巴搭在他头顶,话题一转“而且你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,既然那么拘束不如早些回我们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