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节度使!罗都监爬上了虎牢关……”
“禀节度使!罗都监去了鸿G0u……”
“禀节度使!罗都监去了荥yAn古战场……”
一则则关於罗幼度的消息传到韩令坤的耳中。
这位禁军统帅眉头都皱在了一处,心底有些窝火。
这大军一开拨,他就吩咐下去了,全军上下自行其事,不得与罗幼度一行人有任何交集往来,将排斥抵触写在脸上,明摆着甩脸sE。
结果,对方全然不在意。
一路上便如游山玩水一样。
时不时离开一会儿,但很快就追上大部队,并不耽误他们的行程。
韩令坤想知道罗幼度到底在g什麽,派人悄悄的去打探打探。
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对方在讨论兵事,讨论怎麽锤自己,而且说的是有模有样,战术打法都不带重样的。
韩令坤更是气得几yu吐血,偏偏无法反驳。
大军出征,讲究先松後紧。
他们所在之处离前线千八百里,属於己方的大腹地,根本不会存在敌袭的风险。
这种情况下以速度行军为上,白日不设防,夜里安营不紮寨,有些时候,甚至连营都懒得安,将更多的时间用在行军赶路之上。
不然每日行军半天,就要停下紮寨,还慎重其事的派出斥候,在自家院里逛一圈,这不闲得慌?从汴京开封走到前线秦川,还不得花大半年的时间?
这种松懈的情况下,真要遇上敌人,确实让人随便揍的,人家谈论的真就没毛病。
这没把对方恶心着,自己却膈应的慌。
二月中旬,大军进入关中,顺着近乎荒废的官道,他们路过了破败的长安。
罗幼度看了一眼这十三朝古都的残破模样,心底五味杂陈。
这座承载了华夏千年文化的巨城,居然一片Si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