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忙之下,盛茵只能向林欢欢求救。林欢欢听到消息后,也是不知道怎么办,但勉强还比盛茵淡定一点。

    “盛茵,这样,你先不要急,既然你-妈妈没有报出你的名字,就说明她是想保护你的。你先让李叔打听情况,必要时候我们请律师帮忙。”

    盛茵手指都在发抖:“不能必要时候,马上……现在、现在就去请律师。”

    林欢欢花了好大力气才让盛茵镇定下来,让她和李叔说完,回家等消息。她会第一时间帮忙联系律师。

    盛茵挂完电话,商讨完,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。家里空荡荡的,阳台上居然还挂着前天的衣服,她坐了会儿,起身把衣服收了。

    洗衣液是她和盛君岚一起去买的,叫“妈妈最爱”,看到这个字,她又忍不住掉了金豆豆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林欢欢的电话也来了,说是已经联系了律师,律师可以马上出差过来,但口头上说还是得耐心等通知,毕竟现在这个阶段,谁去也不顶用。

    在等待的时间里,盛茵又把家里的碗筷洗了,地拖了,在各个角落里擦了又擦。这些都是平常盛君岚做过的事,她有强迫症,事事要做到最好,家里永远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盛茵也学了她的样子,当时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就在想,一定要把家里擦得和之前一样,这样妈妈回来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突兀。

    下午还是没消息,盛茵抽空见律师,林欢欢也来了。三个人坐下谈了大半天,毫无思绪。盛茵更焦虑了,律师安慰她说,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林欢欢带着律师到酒店里安顿,顺便安排委托事宜。

    到了傍晚,李叔那头有消息,说盛君岚被放出来了,但调查还没有结束,需要每天过去报备情况。

    车子到局-子把盛君岚接回来,她风尘仆仆,脸像菜色,很疲惫的样子。

    盛茵怯生生坐在客厅沙发上,看见盛君岚的时候,眼圈就红了。李叔拍拍盛君岚的肩,把谈话空间留给母女两个人。

    盛茵这才紧紧抱住了她,哽咽:“妈,究竟怎么了,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盛君岚摇了摇头,抿着嘴,不发一言。过了会才说,“你别抱我,我身上脏兮兮的,等我先去梳洗干净。”

    盛君岚在里头梳洗的时候,盛茵就在外头,眼泪控制不住地扑簌簌直掉,但她还要把自己这份悲伤给藏起来,藏到盛君岚看不见的地方。

    等到盛君岚把衣服换了,头发洗了,换了一套衣服,母女二人才开始促膝谈心。

    一坐下来,盛君岚就开诚布公:“我在里面给他们说了,是我做的,我一个人做,一个人负责。”

    这事比天塌下来更让盛茵难受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在开什么玩笑?妈,你怎么可能是这种人?”

    网上传言纷纷,但基本都是说有教育工作者用针扎了小孩儿,这事闹得群情激愤,很有可能要背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