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翊星从书房出来后,拎着牛皮信封径自找盛君岚长谈。

    盛茵穿着拖鞋哒哒哒跟在后面,不知道宋翊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门开了,宋翊星从里面走出来。

    盛茵一脸焦急:“你对我-妈说了什么?她有高血压,受不了刺激。”

    “谈好了,她没事。”

    他又说,“你想知道真相吗?”

    盛茵从来没想过,她和盛君岚有一天,还需要宋翊星作为桥梁,来解决外头的事。

    她跟着宋翊星来到书房,看他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一样样倒出来。

    宋翊星说:“真正实施虐-童的不是伯母,是班里另一名被留下的老师,其实这事只要多问几遍,就能查出真相,两点比较难突破的是幼儿的口供和伯母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和另一名老师交好,又听说她万一被抓了,会留下家里的小孩无人照顾,变成单亲。伯母心善,自己吃过的苦,不想别人再吃,又不知道这事的厉害,以为只是拧了胳膊,打了屁-股那样简单,等到口供录下了,这事就很难推翻。”

    这一切听起来那么荒唐,可盛茵相信,盛君岚确实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。她自己走了弯路,就不想盛茵也走。这种想法根深蒂固,无法改变。

    她仰头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其他的,都好解决,唯一难的是伯母的心病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宋翊星不愿多说,只是淡淡:“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,盛君岚把这事想得太简单,以为以一己之力扛下来,批评教育就能回去,没想到越来越复杂,她又不知道如何解决,怕再翻-供,又会耽误了盛茵。

    她又是心急又是自责,觉得自己没脸见女儿,这才不和她交流。

    盛茵才终于明白,盛君岚这阵子冷落自己的原因。她又觉得宋翊星简直门儿清,是不是别人的想法,都逃不过他的眼?

    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明白,可他就在这几天,把案子所有的绳结都解了,还解开了盛君岚的心结。

    他说:“根据最新口-供,警-方已经待遇了真正的嫌-疑-人。等过几天,事情尘埃落定了,再把伯母接回去,这事不会再起风波了。”

    三两下,把事情说得云淡风轻,其实还会有后遗症的,但顾不了那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