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两人起身穿上外套,正准备出门。
楼盏却突然从沙发上坐直了,朝服务员招手。
“麻烦打包一下。”
这家酒店很高级,来吃的宾客不差钱,根本不会要求打包,服务员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“客人是要全部打包吗?”
楼盏语气轻快,“对,都打包。”
桌子上的菜吃的稀稀拉拉,他们点了快十个菜,都或多或少剩下了,一起装会串味,等服务员拿着十多个塑料袋过来拿盘子的时候,蒋依依才反应过来。
“打包这些做什么?”蒋依依走过来,阻止了服务员的动作。“这么热的天,等你拿回家,也都要馊了。”
“可是我平时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,”楼盏控诉,“而且我才吃了一点点,好不划算啊。”
语气自然又天真,活脱脱一朵贫穷坚韧小白花。
楼盏家境不怎么好。
这一点蒋依依蒋罪都调查过,也心知肚明。
但和蒋依依的心疼怜惜之情泛滥不同,蒋罪冷眼旁观楼盏做作的表演。
他有这么多手段,随便勾个手指头陆少言满汉全席都能给他送上,说不定会把他伺候得比慈-禧还要享受。
他会在乎这一顿剩饭?
他只是喜欢演戏。
冷淡若冰的眼神微微闪烁。
旁边的服务员站在一边,已经有些尴尬了。
蒋罪站起来拿过搭在沙发上的衣服,手伸进外套兜里,从里面拿出来皮质钱夹,抽出了一张卡和几张钞票。
“不好意思,不用打包了。”
略带歉意的声音,为这场小闹剧画上了句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