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不跟？”
“跟上去瞧瞧吧。”
余子晋当然有想喊住对方的冲动，但最终还是没这么做，他想看看，这个人到底是啥情况。
如果是在其它地方见了这样的人，余子晋可以下诊断——这人多半是梦游了。
但在这个地方，常识似乎不怎么管用。
这个梦游的病人看起来走得一摇三晃的，但下楼梯却也没有跌倒，一路走到二层，两人跟上，发现他进了食堂。
食堂里头没有什么灯光，挺黑的。
龙哥探头去瞧了瞧，又缩回来，对余子晋点了点下巴，示意想看他可以自己看。
余子晋见没啥问题，就去窗户那边瞄了一眼，然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一样愣在原地，好一会儿才矮下身子，和龙哥感叹：“……我从没见过吃饭能吃出这种气氛来的食堂。”
病人去食堂能干嘛？
如果不是和掌勺阿姨抱怨一下饭菜里头吃出了头发，那就是老老实实打饭、吃饭呗！
现在食堂里头，坐着十几个病人，一副神游天外的诡异模样，吃饭的动作却整齐划一，和军演的正步一样整齐！
看他们吃饭，那分毫不差的模样久了，便觉得心底有些毛毛的。
这情况吧，和突然有个怪物突脸不一样，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诡谲。
“这是咋回事？”
余子晋想不明白了。
如果说有个很厉害的催眠大师，能催眠几十个人，那他是信的，但是让这些人，在梦游的情况下，在视野相互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，还能整齐划一的吃饭……这就难以相信了啊喂！
这一幕，看得余子晋都想用手机拍下来，然后交给恩师，让恩师发起一次专家会谈，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咋回事了。
实际上，他正是想要这么做的，但龙哥一把拦下，用“你丫是不是想死”的眼色制止了他的动作。
但余子晋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因果关系。
这儿又不见监控，里头又是一群当他俩不存在的梦游病人，难道他不发出声音，拍一段视频，里头的人就突然各个长了火眼金睛，要出来把他生撕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