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这画皮为啥和书里头说的不一样，没有那啥“藕断丝连”、“极难破除”、“虚实结合反而更加麻烦”之类的问题，苏忆竹也没想太多，全当是这梦师水平不到家。
破除画皮后的办公楼依旧奢华，但已经不见任何人影走动，那些带着孩子来这里，期盼着孩子在这里接受特训，出去后成为一个乖宝宝，老老实实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，成为自己期盼的那种人。
在这之后，是让孩子带着全家飞鸿鹏达，还是好好孝顺自己，又或者是找个自家瞧上的富家女才女嫁了，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。
然而他们大概从头到尾都没发现，这个办公楼里头，接待他们的人，连一个活人都没有，全是画皮。
苏忆竹很警惕，做好了随时面临死斗的准备，然而奇怪的是，整个办公楼里头，除了画皮之外，真的啥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。
就连保险箱都被清空了，苏忆竹又去地下小金库溜达了一圈，果不其然，除了几张不知为何被遗漏的百元大钞之外，啥都不剩了。
见金库也没啥惊喜，苏忆竹大致对这个训练营的情况有了解了，这就要去总经理的办公室瞧瞧——这种要地当然上锁了，现在确定没有威胁，才能放开手脚探索。
李波路这次没跟着出金库，他犹豫了一会，把手伸向了仅剩的几张钞票。
有了梦师视野后，苏忆竹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，这会儿见这傻子居然要去拿这几张烫手的钱，正想提醒，结果阿淮拍了拍她的手说：
“需要一个人来试试对面的深浅，既然李波路愿意身先士卒，苏九九你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。”
“身先啥？”
揣着几张钞票，琢磨着该放哪的李波路当然不是聋子，有听见阿淮的话。
这会儿钱拿到手里了，心底对金钱的热爱消退了少许，而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。
“啊……已经拿了，”苏忆竹捂着额头，对懵懂的李波路说：“你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买命钱不？”
后者一脸懵逼，不觉得有啥，因为在他看来……自己原本想争一争的500万，不就是卖命钱吗？对会所那边的人来说，这500万，就是买他命的钱啊！
而实际上，他也确实为这500万，真的豁出了性命。
苏忆竹没想到，自己还是个半桶水，就有向萌新科普的机会。
“你是否相信，一个人的价值是可以明码标价的？”
哪怕是实际上就是为了500万丢掉性命的李波路，听了也不舒服：“贩卖人口是犯法的。”
“嗯，当然是犯法的，所以梦师从不买人，只是买命。”
李波路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