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越溪和楼景阳共躺在一张床上，他睡在里侧，楼景阳躺在外侧，屋子里安安静静的，只有桌子上一盏燃着的烛光微微摇曳着。
屋外有风起，吹动树叶沙沙作响。
院子里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在叫，配合着风声，在寂静的夜里喧嚣着。
曲越溪翻了个身，侧躺着朝向楼景阳那边，但楼景阳闭着眼，呼吸平稳，看似已经睡着。
他眯了眯眼，伸出手指戳了戳楼景阳的脸：“楼景阳，你睡了吗？”
楼景阳慢慢睁开了眼：“还没。”
而后他转头看向曲越溪，便对上了曲越溪那双渐渐浮起笑意的眼眸。他愣了愣，嘴角也忍不住上扬。
他也翻身侧躺，面朝曲越溪。
“师兄，你怎么还不睡？”
“我睡不着，”曲越溪眯着眼，眼里有光微微闪烁着：“你呢？”
楼景阳笑：“我也是。”
他很久没回来这里了，虽然是偷偷潜入，除了曲越溪外没人知晓，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安。他在这里的事若是被别的人知道，势必会连累曲越溪。
再者，他似乎还是头一次和曲越溪这样共枕而眠，不太习惯，也有些紧张。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肆意滋生着，他抓不住，拿不稳。
他望着曲越溪的眼睛，那里面的情绪极其简单，一眼看过去就能看明白。他其实是欣喜的，这样的一天，他有肖想过，只是不曾想过居然会有成真的一天。
他有些无措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，该做点什么。所以最后只能是望着曲越溪笑着，他不太会说话，但他想，他的师兄应该可以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楼景阳。”
曲越溪忽然喊他的名字。
楼景阳应了一声：“我在。”
曲越溪又喊：“楼景阳。”
他还是应答：“我在。”
曲越溪笑了起来，再喊：“楼景阳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