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理会那挑拨的话语，只是仔细查看即将要完成的画作。
元师留给我的空白并不多，也不需要什么技巧，我很快便做好了预期的估算。
另一方的喋喋不休还未结束，我忍不住回了一句：“您若是有这许多功夫不若先完成自己的作品？”
“这位小哥可是此言差矣，我当然是早完成了才能与你闲话上许久，要是不信，你来瞧上一瞧？看一看我的画与你那师父的谁的更好？”
只是他不老实，我若是真的初入行当，也许就被激的照做了。
但规矩就是规矩，在这种场合窥伺他人作品，是要被赶出去的，我自然不能犯这样的错误。
只是冷冷地注视着，那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浅薄的挑拨，那中年人讪讪，但又想与我继续搭话。
“你若真想在这行当混出头，嘿嘿，还是去丙等娼栏里好好观摩观摩罢，年轻人心气儿高可不是什么好事。眼高手低只怕将来混不吝了没人买单喔～”
我决定将那些刺耳的话抛之脑后，抽出笔洗中预料之中的毛笔，正要将笔锋舔的圆润。
元师抽走了我手中的工具，笔锋再度散乱在笔洗的清水里。她的平淡的说道：“柴二说得对，小字辈儿确实不该出现在此处，是我唐突了。既然柴二你有闲，提携提携后人想必不会叫你为难。更何况柴二你家财万贯，区区一个丙馆的花销不在话下吧？若是嫌弃丙馆体现不出你柴二的身份，带我那劣徒去乙馆体验体验也是不错的...”
“好好，我知道了我知道啦，丙馆就丙馆。”
那中年人有些不耐烦，却也站起身来。他对着服侍的助手交代了两句，便朝我勾了勾手指，“小子，你过来。”
...
绕过纷繁清凉的回廊，几经流转才到了风气完全不同的地方——蕊丝洞天的丙馆。
双性娼妓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，即使我已经做过了许多心理准备。
来到这里的客人并不拘泥于夜晚才可行淫，比起相对清冷的里馆，这里来者便是客，人声也更加放肆的多。
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体，为了更迎合男性的喜好，甚至会阉割自己的男性，大多数更喜欢后背的姿势，那样看起来逼还肥嫩些，可以满足有特殊癖好客人的需求。
而本来就不大的男性早已被固定在小腹，不让人看见。
这些跪在榻上，小幅摇着丰满臀部的双性就是这样引人，然后接客的。
我看着他们被挑中，还要笑着接受奸玩——
好吧，那身体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粗暴，甚至会迎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