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是惩戒院的管事,他古井不波的站在我身侧,拉住我胳膊的手宛如铁爪,十分有力。

    “别被蛊惑住了。”

    扭头看着即将一脚踏空的崖边,下面是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,我几乎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人瞬间清醒了。

    “谢、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荷露院的管事没给你说清楚要备好朦黛草的香囊吗?被迷惑了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强烈的冰冻之感让我几乎张不开嘴,“唔、没...”

    “后崖的艾金绒有强烈的致幻力,想要采集它的精粹并非那么容易。教中都会给配备朦黛草的香囊,最低限度也要给上一把半成品的枝叶。”

    惩戒院的管事面露凶光,“算你命大,被蛊惑还能清醒,但没有下次了。”

    一只崭新的香囊被扔在了我的胸膛,又弹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不问缘由,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,冷峻的宛如这后崖上的风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,虚妄的宛如即将铸成元婴的喜悦。

    婴纹,只不过是我被蛊惑的产物。原来我在意修为到如地步了么?

    内视之中,粉尘聚集的金丹像是皱起的湖面,不那样光滑。

    望着眼前已经顺利结子,收集不到精粹的植株,我无奈的苦笑着。

    实在无法压抑的困惑让我捡起雪地上艾金绒的残枝,这种时候再不起堪舆之术占上一卦,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。

    我的真实显得那样虚假。

    结果就如同我的堪舆之术一样飘忽,残枝飘落的卦象是那样明显,可我失去了解读卦象的能力。

    神魂域内那颗粉芥构成的金丹变得透明,质疑着我的道心。

    不能再继续了。

    我收回越发想要溯源追究的思绪,快步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