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确实觉得疑问重重,带着一脑袋的困惑,再度戴上了设备,我想也许会从新脚本里得到些答案吧。

    陆桐不愿意告诉我,总会遗漏些蛛丝马迹来,既然她要我参与其中。

    很快,一切变得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脑袋下半旧不新的竹枕,万俟衫出现在我怀中,这份沉甸甸的、将臂膀压麻的充实感是那么熟悉。

    熟悉的呼吸频率,连这种乡野闹市中独有的破房子味都是那么亲切。床边一角快要坠落的,是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衣服。

    我有些懊恼为了去探求一个虚无的真相而离开他那么久。

    顾虑的太多,反而不美。

    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,烦恼太多忧思过剩,早衰之兆于修行不利。

    于众生而言,活着,就是最大的修行。

    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不过这一趟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,除了被那女人混淆视听的灌输了一脑袋之外,我似乎‘继承’了她敏锐的五感。

    比如现在,怀中之人明明醒了,却还在装睡这样的事实被我发现了。

    可饥饿骗不了人,这次肚子咕噜叫的人倒了个。

    万俟衫面红的揉着肚子,双目终于睁开。他不敢碰我,撑着破床板起了身。

    “青哥,早。”

    从那一堆纠缠在一起的布料里,他拿走了自己的。

    也许是害羞自己的光裸?那面颊还维持着饕足之后的粉润。

    在我看来足够破烂的料子也不足浇灭想好好爱惜他的心情。

    那淡淡的鼻音让我有些担心,于是靠近了去,额头抵住他的,“着凉了?”

    不曾想却叫他脸更红了。

    瞬间急剧收缩的瞳孔里都是羞意...以及我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