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凡目光冷冽，他回头望了一眼虎牢山方向，那个地方当真是害人不浅，如今毁掉，也算是为大齐众多修者除了一大害。
他望着剑成空，叹了口气，随后催动道舟全速前行。
这一路很平静，他们并没有被追杀者追上，期间经历几次黑夜，黑夜中的生灵皆被宁凡强大的修为震慑，不敢出手。
这也与宁凡故意绕过几处恐怖的地方有关，那是几座大坟，其内散发的波动让宁凡都心惊，他可以肯定，里面绝对蛰伏着恐怖的阴灵。
而大齐皇都内，冷秋风已经知道了虎牢山的事情，再联想到四皇子当日急匆匆的阵仗，他猜测宁凡应该已经得手。
两人有约，若龙虎山有异动，让他速速离开此地。
他一剑斩了耿廖，随后乔装打扮，离开了皇都。
几天后，宁凡两人已经接近了昊天剑宗，此时剑成空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无大碍了，但是他的潜能以及血肉内蕴含的剑道法则碎片却败坏的不成样子。
可以想象，剑成空虽然捡回了一条命，但是他日后的成就可能要止步于此了。
“宁凡！”距离昊天剑宗不远的地方，剑成空突然开口道。
“剑兄，怎么了？”宁凡目光一闪，低声问道。
“我不回去了！”剑成空声音中透着一股悲凉。
“为什么？”宁凡心中一惊，低沉道。
“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资格踏入剑宗，我想出去走走！”剑成空双目中有不舍，但很坚定。
“剑宗底蕴深厚，说不定会有办法解决你身体的问题！”宁凡安慰道。
“没用的！顶多补回我的修为，但是被剥离而出的潜能，补不回来的！”剑成空摇了摇头。
宁凡沉默，剑成空说的很有可能，一个人的潜能若被剥离而出，那么整个人等于是废了。
“宁凡！保重，若我有一天还能见到你，证明我已在枯败中新生！”剑成空惨淡一笑，随后离去了。
宁凡张了张嘴，但没说出话来，剑成空的遭遇让他心头难受，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。
若真如剑成空所说，他能在枯败中新生，那他将更加璀璨！
宁凡深吸一口气，向着剑宗山门走去，此次下山，他经历了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