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，冯一可提出换个地方，可霍止下午有个案子，顾澄晚上有活动，沈于烟又一脸困了的样子，她也没好意思开口。
付完钱，冯一可把沈于烟拉到一旁，压低了声音：“烟大，你俩不是一个小区的吗，你把澄哥捎回去吧，我和霍律师都不顺路。”
沈于烟抬眼，顾澄站在不远处，正侧着脸跟霍止说话。
他们二人个子相仿，都是挺拔又高瘦的身材。这样站在一起实在养眼，即便戴着口罩，也引来店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。
沈于烟点了点头，冯一可投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，跑过去不知道跟霍止说了些什么，两个人先行走了。
等顾澄去了趟卫生间出来，门口只剩下沈于烟在等。他瞄了一眼外面，“他们俩呢？”
沈于烟面色平静：“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顾澄同样平静地应了一声，在心里把那两个狼心狗肺的骂了一通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她抬眼，撞进顾澄略显惊讶的视线里，忽然感觉到胸膛中一阵擂鼓般的响动。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，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，“顺路。”
她说完这话，自顾自转头就走，谁知才走出两步，手上传来一股力。她还没反应过来，车钥匙已经离开了指尖。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手指相触，但只是一瞬，快得沈于烟都怀疑有没有发生过。
她愣愣地看着空了的右手，就听顾澄的声音在耳边懒懒地响起来：“我送你。”
……
顾澄开车依然很稳。这一路出奇地顺畅，几乎没碰上几个红灯。一时无话，等沈于烟反应过来，顾澄已经停好了车。
沈于烟转过脸，一眼就看到了顾澄家临湖的大别墅。
“怎么停这了？”
顾澄转过脸来，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，“不想看看预言？”
这是让她去他家里？沈于烟下意识拒绝：“我没有想……”
“不，”顾澄打断她：“你想的。”
他一双眼微微眯起来，带了那么点威胁的意味，虽然显然并没有什么威胁的作用。但沈于烟还是在这眼神中败下阵来，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，点了点头。
她难得这样乖巧，顾澄心里又软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