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信我?”

    沈翊桢摇摇头,起身坐到床尾,冲秦啸伸出一只手。秦啸本人并不喜欢吹头发,理所当然地将手里毛巾递过去,他侧身坐到沈翊桢旁边,曲起一条腿、姿态随意地放在床沿。

    一边为秦啸擦着头发,沈翊桢一边问道:“肃安的地出了这么大的问题,你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?”

    秦啸说了一句乍一听完全没关联的话:“你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沈翊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,心里不由“啧”一声,秦啸说起情话真能以假乱真,他都差点信了。沈翊桢慢条斯理地分析:“这几天你肯定也在跟别人联系吧?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,不是你的风格。看你这么镇定,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地,不过被肃安那帮人耍,心里还是有诸多不爽,往后合作的机会是彻底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沈翊桢试探地问:“除了肃安,这背后是不是还站着别的人?我听说程竟的公司也曾遇到类似的状况,后来查到是一名股东被对手公司收买,故意设计、想让程竟摔个跟头。”

    秦啸道:“这件事的确不单纯,我已经在找人查。”

    沈翊桢拿毛巾为秦啸擦着两边耳蜗,察觉这个话题让秦啸的语气都淡了不少,遂不再多问。

    秦啸这时从他手里抽走毛巾往沙发上一丢,轻松将人压在床褥间。沈翊桢好多天没戴他那副银框眼镜,洗了澡就愈显青葱,他的眼神很纯净,一副乖乖就范的模样,秦啸心尖发痒,忽然问了个直白的问题:“之前做过吗?”

    沈翊桢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秦啸撑着身子挤到他双腿之间,手指一下下蹭着沈翊桢的脸,目光笔直地盯着身下人的眼睛,笑了一声说:“不是喜欢分、开腿给我看吗?那就别合上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翊桢趴在床沿,他手指发麻,浑身酸软,实在懒得动弹,由着秦啸坐在床边一勺勺喂他喝粥。

    畜生。

    变态。

    老色鬼。

    趁人之危。

    ……自食其果。

    沈翊桢疯狂腹诽,最后那句骂的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粥里放了糖,吃着吃着,郁闷的情绪都不自觉一扫而光,苍白的脸也逐渐有了血色,沈翊桢推开秦啸的手:“吃饱了,不想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