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，涂诗回屋拾掇，冬窍带着方瑾妍去内院歇息饮茶。
待涂诗收拾好，两人寒暄了会儿，方瑾妍便提出出府散心，涂诗应下。
想着两人多年未见，得好好叙旧，涂诗便未带上冬窍与知夏，与方瑾妍一同出了云府，在京城悠悠地逛着。
然而，两人许久未见，外加方瑾妍敏感地察觉到花想容的变化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，加之她又是个谨言慎行的性子，半响愣是没憋出一句话。
涂诗就更不想搭理方瑾妍了，这个女孩子敏感多疑，心思又很深，多说多错。
一路上，涂诗只顾着看路边摊贩叫卖的小玩意儿，拉着方瑾妍那跑跑这跑跑，图个稀奇，却什么都没买。
“哎，瑾妍。”涂诗不知看到了什么，双眼放光，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摊子，喜不自禁地道：“那是不是山楂丸？”
方瑾妍挑眉看去，颗颗饱满的山楂包裹着糖霜，圆滚滚地躺在竹篮里，乖乖等着人们挑选买走。
方瑾妍宠溺地笑笑，“是啊。你的口味倒是没变，就爱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，像个小孩子一样。”
涂诗娇嗔一眼方瑾妍，嘟囔，“你这话说的，好像我其他地方变了一样。”
方瑾妍微微垂下眼睑，温温柔柔的笑着，未搭话。
涂诗移开视线，拉着方瑾妍的手来到卖山楂丸的摊贩前，笑眯眯地问：“这个怎么卖啊？”
摊主是个三十出头，瘦小朴实的男人，他见有客来，赶忙起身，笑着回：“五十铜板一袋。”
“好，那给我装一袋吧。”
涂诗解开腰间沉甸甸的钱袋，正数着手中的铜钱，一双纤细嫩手便捧着一把铜钱递给摊主。
涂诗惊呼，“哎呀呀！瑾妍，你怎么帮我把钱给了啊？这多不好意思…”
方瑾妍笑着摇头，“这有什么？我两谁付钱不都一样，何必分那么清楚，不过两月未见，你到同我生分了。”
“瑾妍乱说，我哪有。”涂诗娇哼着轻轻拍了下方瑾妍的胳膊，坏坏地笑着说：“我今日要买的东西还很多呢，待会儿你可别给钱给到哭鼻子。”
“好。”方瑾妍似宠溺似无奈地点点头。
涂诗半真半假地笑着，见方瑾妍眼底的警惕稍稍褪去，不由嗤笑。
说到底，方瑾妍只是个未满十五的女孩子，再如何早熟，也不可能斗得过在名利场摸爬滚打十多年，早就智多近妖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