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正大光明地见到这个十年后的裴衍，距离的时间却也有些久了。
也不知道那时的经历对裴衍而言算不算愉快。
裴衍转头静静地看着她，一语不发。
“可是我挺开心的。”虞向晚唇角勾起，脸上似乎是发自内心而产生的愉悦，“我觉得这次一定能学到很多知识。”
“或许这话听着有些冠冕堂皇，但我真的很感谢有一个接触数学的契机。”
比起像苏桃那样，直接A上去问问题，表达出对这门学科的喜爱。
不如让裴衍自己，从怀疑到自己打翻怀疑。
以裴衍的性格，他会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，并为此做出补偿。
他眼里的底色是一种纯粹的黑，像一片海洋，澄澈干净得似乎一眼能望到底，却又暗藏着静谧的深沉。
余下几个零散的学生也稀稀落落地上了车，有些同学似乎注意到了还在墨迹的他们。
纷纷从车窗里探出头，观察着。
也有大胆的学生直接喊，“裴老师，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？”
“其实，也不光为能学到数学而开心。”虞向晚侧了脸，仰着头望他。
一闪而过的对视，她三两步跳上了台阶。
转头回望他。
就是此刻，风吹起了她如同花瓣一样的裙摆，长长的发丝被吹散在空中，她的笑容明媚而干净。
裴衍竟然难得反应了两秒。
他皱了皱眉，总觉得这个场景似乎在记忆中有着重合的部分。
虞向晚上车时，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位置，她孤零零地占据偌大的空间。
坐在最后容易晕车，所以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个位置。
她系好安全带，打开车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