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，像是只被抛弃的小兽，却又挣扎着不愿放手。
姜芷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可嘴唇却被堵住。
一吻封缄，或许，可以天荒地老。
何晏眼尾发红，声音沾染绝望的哽咽，大掌愈发用力，他绝不允许她就此离开。
就算是死，也要死在他的怀中。
捧着她的脸，何晏声音低迷，眼神空洞，眸里光彩消逝，只剩哀伤，
“明明是你创造的我，为何却要怕我、抛弃我？”
“我真的，就这么惹你厌烦吗？”
像是陷入某种魔咒般，何晏不停地否定自己，指尖发颤，眼眶一片湿润。
他，这是怎么了？
信息量太多，姜芷的大脑都有些不够用，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。
一把环着他的腰，姜芷拍着他的后背，像是在哄孩子般，语气温柔地不像话。
“怎么会呢，阿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，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似是打了针镇定剂，这番话直冲何晏心头，抬起湿漉漉的双眸，似是有万千星辰闪烁。
“那要拉钩的，你说话可不能不算数。”
怕她反悔，何晏执起姜芷的手掌，捏着她的小拇指。
“好好好，那我们拉钩，一百年都不许变的那种。”
姜芷感觉她这辈子的耐心，都用在何晏身上了，安抚道。
似是想起什么，何晏剑眉皱起，连连摇头，眸色却极为认真，
“不行的，一百年太少了，我想永远都守在你身边。”
哪怕是暗夜永堕，凛冬将至，高贵的神明遗弃了他的子民，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，携手共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