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西区,姜延心理所来了一位不该在今天出现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医生,我最近疯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被那个梦困扰了长达一个月,太恐怖了,我是不是被催眠了?”

    “太疯狂了,我为什么会做这样没有预兆的噩梦?这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寓意?”

    青年微抬眼皮,倒了一杯水放在这位女士的面前,语气淡淡:“耿女士,如果你执意不告诉我梦里发生了什么,抱歉,我也没办法帮你。”

    耿芒一噎,她嘴唇哆嗦了两下,她双手环抱住自己,看上去害怕极了。

    耿芒颤着声音说:“我最近做的梦太奇怪了……”

    姜延耐着性子听着。

    耿芒继续说:“这梦反复无常,可却又离我很遥远,远到……我根本看不清这梦的现状,可身在梦中的我却是害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昨天,我清楚的看到了梦里的场景……”耿芒说到这,忍不住颤了颤身子,她将自己包得更紧了,整个人就要缩进去,“我梦见的是……血淋淋……血淋淋的头颅!”

    姜延一怔,“有没有确定时间,一个月前?上次你来的时候有这样的情况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”耿芒大力地摇头,“就是在上次心理治疗的后面两…两三天吧,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了,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做这个梦,偶尔惊醒时我也不敢睁开眼睛,我总觉得有人在床边紧紧地盯着我看,我……”

    耿芒的心理状态很不好,姜延只能低声安慰:“最近工作太繁忙?或许是见了什么人,你好好仔细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——”耿芒声音尖锐了些,止不住的颤音出卖了她,“姜医生,我不记得我见过谁了。”

    姜延若有所思,“耿小姐,我建议你换一所住处。”

    耿芒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姜延十分冷静地劝她:“也许这个住处已经不适合你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心理治疗进行了两个小时,耿芒出来后,天依然很亮,太阳刺疼了她双肿的眼,耿芒拿出包里的黑色口罩和墨镜,一切装扮好后,她默不作声地走了。

    耿芒走后不久,姜延就关了诊所的门。

    他的电话响起,好友江垣的电话打来,姜延慢半拍地愣了愣,接通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