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，印绣绣和王馥蔷来到店门口的时候，照旧看到了刘静叶支在店前的卦摊。
但这一次，当她们走到近前时，小丫却将手里的荷包悄悄塞到印绣绣手里。
“绣绣姐姐，我算过了，小卖部昨天一共盈利三两七钱，我和阿叶姐姐今天赶了个早出来算卦，到现在卦资已近五两，都给你。”
印绣绣掂了掂手里的荷包，来不及细想这小丫头为何要将荷包给自己就被荷包的份量吓了一跳。
她一脸吃惊地将小丫拉开几步，小声问道：“你阿叶姐姐她是不是挺会忽悠人的？就是总给别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，叫人回去自己琢磨？”
小丫回忆了一下，命理上很多问题确实不好说得太多，说得多了，命数就变了。
于是点了点头。
印绣绣得了肯定，继续问道：“那些人从她话里琢磨出了不好的意思，是不是总喜欢回来找她询问破解之法？”
那当然了，谁发现面前有个大坑不都得想办法绕过去嘛。
于是小丫继续点头。
印绣绣看了看几步之外正在收拾卦摊的老舍友，痛心疾首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：“所以这种时候，你阿叶姐姐就会借机收取高额钱财，帮那些人转运消灾？”
小丫眉头皱了起来。
转运消灾之类的事情本来就很复杂，若非缘分使然，就算给出再多钱财她们也不会帮忙的，这怎么能叫“借机收取高额钱财”？
旁边一道略带调笑的声音传来，“我们道士的事儿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借这天地间的机缘，怎么能单说哪一件是‘借机’？”
印绣绣回头，发现刘静叶不知何时已经收好了摊子，正扛着算命幡拿着小桌板站在她身后，好整以暇地回答她的问题。
她眉头拧了拧，最终还是本着不想看好舍友堕落成江湖骗子的想法开了口：
“敬业啊，虽然这里的科技不太发达，大家可能确实比较相信玄学，但咱们都是法治社会里成长起来的，可不能学这里人的那些坏毛病……”
刘静叶笑眯眯地听她说完，而后回道：“我看着，你不也挺相信玄学的嘛？”
印绣绣顿了顿，直言道：“我说的不是这个坏毛病，我是说咱们不能因为大家对玄学的信任而随意开价。”
“怎么会随意开价呢？”刘静叶奇道：“五十两，叫你挂念的人高中状元，你给还是不给？”
印绣绣听她忽然这么问，以为她在当场给自己举例子，让自己衡量一下这个价格值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