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夏被她这层不出穷的骚话闹得脑子嗡嗡的,干脆拉过她的领口,朝着对方的唇碾去,上身力量压过去,带着薄菀一起往后倒,墨镜顺着她柔顺的长发滑在地毯上。

    可谁也没空去捡。

    很快接受了对方的献吻,薄菀眼里都是笑意,极尽所能地纠缠着,直到两人都耗尽肺活量,气喘吁吁,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。

    “忍不住了?”

    “要么你求我,我就考虑快一些?”

    喻夏自然不肯求,然而从日头正好的下午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,实在有些熬不住,败在薄菀大部分时间吊着她、又偶尔小小满足她的手段里,等到墨蓝的夜幕换上时,床边的地毯上处处都是纸团。

    薄菀从洗手间里出来,指尖还垂着透明的水滴,盯着床铺里躺着的人看了会儿,在对方懒懒挪来视线的时候,勾了勾唇。

    喻夏今天并没化妆,跟那天她在酒吧见到的不同,素了稍许,却没掩去骨子里的劲儿,薄菀也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,只本能觉得美,感觉这人就像是悬崖边绽放的兰草,无人欣赏也迎风开得恣意,哪怕有枯黄的叶片,也能傲然出一股睥睨姿态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仿佛真有芬芳窜入鼻尖,她抬起右手手指,明明洗的十分干净,指尖仍慢慢从鼻端滑过,想捕捉一些残留的痕迹。

    她依稀记得是淡的。

    跟喻夏本人一样,也跟她肩上那兰草纹身一样,低调又不经意,引着人仔细去品更深层的滋味。

    瞧见她的动作,喻夏没好气地转开目光,抬手抓了个枕头丢过去,被薄菀随手接住放在床尾,故意道:“怎么?坠明老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?还想来?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不行,咱们这就把剩下的两张纸补上。”

    即使只见过两次,喻夏却也多少窥见对方一些本性,深知搭理这句只会让人更来劲,索性坐起来去拿电脑,摊在膝头打开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这场情-事太过绵绵的缘故,明明持续了那么长的时间,缓过来之后非但不让人觉得疲惫不已,反倒……

    有些食髓知味。

    甚至还能余点精力做其他事情。

    见她面庞被电脑映亮,薄菀走到旁边打开了灯,看了眼时间,坐在床沿边问她:“现在到晚饭点了,坠明老师想出去吃还是我现在点餐?”

    修改文档的键盘声停下来,喻夏尾指微微翘着,抬眸看去的时候,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: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薄菀弯了弯眸子,淡色眼睛里漾出细碎的光,轻轻拍了拍手,夸赞道:“坠明老师好体力,下午辛苦这么久,竟然还不饿?”

    “那下次我来讨这剩下的债时,是不是可以更放纵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