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如此?

    当时温氏去后,儿子大病一场,这软绵绵团子大小的孙女就是他和老婆子一起照顾的。

    孙女儿看书识字都是他手把手教得,或许是这样,这小丫头倔强的脾气也随了自己。

    想到了这里,乔聿长吁短叹起来。

    乔宜贞适时打断了祖父的叹息,“昨儿我还见到了一个人。您猜猜看是谁?”

    “是礼部尚书周大人?”

    乔宜贞摇头。

    “工部侍郎胡大人?”

    乔宜贞还是摇头。

    乔聿说了一大圈人名,都没有猜到是谁登门。

    “温家表哥,云昇。”

    乔老太爷着实愣住了,他本来正在抚须,险些把长须揪下来。

    “哎呦,”老太爷发疼挤了挤眉眼,赶紧松开了自己的胡须,眼神里满是惊喜,声音都高昂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云昇来京都了,可算是回来做京官了!对了,他身边有没有人?可带了妻儿回来?他现在是什么官职?你快与我说说看!”

    “还是一个人。”乔宜贞说道,“应当是没有心仪的姑娘,至于说表哥做的官,祖父您肯定想不到。本有个入布政使司的好职位,因为不是京官,他就给弃了。您猜猜看表哥是做了什么京官?是京都衙门正四品的府丞。”

    刚刚的惊喜顿时成了牙酸。

    乔聿一惊,眉头拧成了一团,“怎么这个官职?怂不倒是他的上峰,这可不好做。这孩子可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温泽宴当年弃了会试也是老太爷心中的遗憾,现在做了这给“怂不倒”擦屁·股的京官,别说往上走了,不被牵累入了牢狱都是好的。

    乔宜贞笑了起来,只是对面人看得出来,这笑可不是真心。

    果然孙女儿说话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“祖父,如果说表哥外放是有我的缘故,这次选了个这样的京官,是为了您。表哥这一去一回,十多年的时间都为了咱们乔家人奔波,他的才学您很清楚,先前离开的事情不论,这次怎么都不该选这样的京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