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街道上初雪未消，柏可否决了裴粤提出去餐厅吃饭的建议。
于是两个人暂时在住院部的楼下叙旧。
柏可兴致缺缺，她本身就对旧情人久别重逢的戏码丝毫没有任何感触，更何况最近JiNg神欠佳，没有心情浮想联翩。
不过裴粤同样没有表现出多少波澜，他也还算识趣，没聊什么没意义的话题，上来就说在这医院有认识的医生，询问她是否需要引荐。
柏可在这方面没有认识的人，周边的同学有学医的，但目标是进医院的现在都还在学校继续深造。
所以她还真的需要裴粤送上来的资源。
12月底，六点多天已经黑透。澜江市的冬天是Y冷的，温度一下来总感觉身上沾上Sh气。
柏可怕冷，裹着及膝的白sE羽绒服，忘了带围巾出来，索X把拉链拉到顶，下巴缩进去。
她站在裴粤身边等他找出医生的联系方式。
裴粤低头认真翻着手机通讯录，一边问她：“阿姨生的是什么病？”
“g0ng颈癌。”柏可如实说：“做完手术三个星期了，马上要开始化疗了。”
他顿了一下，“情况……不好吗？”
裴粤犹豫着问出来，想起她刚刚在楼梯间哭成那样，猜测情况可能不太理想。
“手术还挺顺利的，就是她现在很不配合。”
“不配合？”他不太明白，又问：“现在方便探视吗？”
柏可听出来他这话的意思。
“你要过来看她吗？”
裴粤点头，“阿姨是长辈，怎么说都应该过去看望一下。”
裴粤高中的时候是见过柏可妈妈的。
他那时候的任务就是下晚自习把柏可安全送回家，有时候碰上柏韵秋下班，会被她拉进家里吃夜宵。后来他和柏可在一起了，逢年过节去她家时也会和柏韵秋见上面。
于情于理，都应该过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