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塌之上，老皇帝突然叹息一声。
“可惜了，小五的兵力还是太少。”
闻言，老太监心中一秉，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陛下这是公然表示对于裕王殿下出征的支持啊！
他知道，陛下的这句话一旦传将出去，必然会在朝廷百官中掀起轩然大波。
做皇帝的随心所欲，他们这些随侍的就要多操一些心了。
老太监眼中精光一闪，视角余光中倒影出大殿内正在煤炉旁的几个太监宫女的身影，淡淡地杀气流露了出来。
陛下的声音虽然不大，但这些人未必没有听到的，为了保险起见，恐怕明天填煤炭的人就需要换一批了。
似乎猜到了自己这位随侍太监在想什么，老皇帝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今日之言，无畏担忧他人知晓。”
“陛下，这……”
老太监一愣，下意识抬头，随即便和一双刚刚睁开的双眼对视上了。
那是老皇帝的眼睛。
混浊，无光。
但是却有一股摄人心神的威严。
老太监身体一抖，连忙低下头去，哪怕这个雄狮目前躺在床上，似乎稚童小二也能轻易杀死，但来自上位者和血脉的压制让他丝毫不敢再去和雄狮对视。
老太监躬身回答：“老奴知道了。”
而这个时候，大殿之中忙着查看煤炉的宫女太监，丝毫不知道一场杀身之祸就这么和他们擦肩而过。
而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们正好今天值班。
一入宫门，祸福不由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