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”虞向晚支支吾吾地撇开脸，她细白手指飞快地拂过眼角，“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裴衍不着声色地皱了皱眉。
每回见到她，她总是狡黠地游刃有余。
乍一触碰到她的脆弱，裴衍竟生出些许的...迟疑。
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
他们两个人今天都非常反常，从各个细节透露出的不对劲。
虞向晚想越过他向前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动作比起思绪要更快些，裴衍握住她纤细的胳膊。
手下的触感很陌生，身体先于脑子的反应也很陌生。
裴衍尽量忽略了这种不由自己说的算的感觉。
虞向晚低着头，眼眶稍稍发红。
她裙子腰带的边际也蹭起了褶皱，流苏被挂得乱七八糟。
“我是带你们出来的老师，有权负责你们所有人的安全。”裴衍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里。因为我要负起这个责任。”
虞向晚睫毛颤动，她的嗓音也随之轻颤，就好像雨后颤颤巍巍的小青梅。
“我....”
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，却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，“这次确实非常感谢你。”
“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说完，虞向晚擦了擦脸，跟上了前方已经离得有些远的队伍。
裴衍没有再逼迫她说，沉缓地走在她的后面。
光影渲染得一切竟有些光怪陆离。
少女的身影融合其中，裴衍扶着额头，竟品出一丝荒诞来。